Freesia_Hibou

没事发发牢骚的地方,随笔堆积处

【带卡】趁夏天结束前

榎本鲸:

感恩废狗抽到了布姐!!决定写一个高中生谈恋爱的故事然而一写到踢足球我就停不下笔。。。最终产物就是这样了,一个混乱的故事,想要的轻快逗比风好像也没写出来我多半是个废人了OTL




高中生土×高中生卡 


默认双方都单箭头……吧……


有极其隐晦的宇智波老青少三件套 没什么内容就不打tag了 小心避雷哟


全文大概1.2W?喜欢踢足球的设定是我的私心OTL




一直没想好用什么题目所以最后随便挑了土哥最后那句话,说到底在一个寒冷的春日我写什么夏天哦。。。。








01




我就想不明白了。




宇智波带土心里念叨着一定是自己进教室的方式不对一边第三次走进了他的新教室,然并卵,这一回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连用那双无精打采的眼睛瞥他的热情都没了,头都没抬地默默整理着自己的书桌。




大概几分钟之前,刚刚升入高中二年级的宇智波带土带着“太好了我和琳竟然在一个班”的激动心情站在了二班教室门口,他庄严地整了整短袖衫的衣领,仿佛他进的不是教室而是教堂,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顺着课桌上的贴着的学号低着头一路找到了自己走廊内侧的课桌,而外侧的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他清了清嗓子很有礼貌地推了推自己新同桌的肩膀表示自己要进去,对方却一动不动,带土疑惑地抬头,然后与一双看了就让他莫名烦躁的眼睛对了个照面。




“哟,”对方举了举手和他打招呼。旗木卡卡西还戴着口罩,尽管带土觉得自己用小腿肌肉也能推测到那口罩下的脸上肯定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愣了半晌,摸着脑袋眨了眨眼睛,转身迈着笔直的步子走出了教室,如此循环往复了三次,第二次卡卡西看着他,没做什么动作但还是简短的说了声“哟”,第三次卡卡西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仿佛扫视智障的视线看他,第四次直接不给出任何反应。




带土气得直哼哼,直接走到桌前把自己的桌子往前一拖,拖了个空隙出来挤进去坐下,还故意把桌子扯得吱呀吱呀响,卡卡西懒得理他,只是默默把凳子往外挪了挪。




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哪儿哪儿都特么能遇见这人啊?




带土愤愤地把笔记本砸到桌子上。要知道,被卡卡西支配的阴影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青少年时期,上幼儿园第一天他就被卡卡西无意扔飞的狗头玩偶击中面门,带土伸着小短手把那狗头扒拉下来,一看那长得奇凶无比的毛绒玩偶登时就被吓哭了。小学黑板上后面缀着最多小红花的名字永远是卡卡西,只有带土知道卡卡西这个老师眼里的乖宝宝其实是个小恶魔,最喜欢在自己睡觉被抓起来罚站的时候用笔戳他的屁股。初中他们不同班,卡卡西就带着自己班的足球队风驰电掣,回回都能轻巧地越过他,带着球跑很远很远,然后一个人制造出4:0的比分。




这样的噩梦在大约一年前终于终结了,他虽然和卡卡西考上同一所高中,但却并不在一个校区,虽然琳和卡卡西被分到同一个校区的事情着实令他高中的头一个月都在悲伤中度过,但逃出了卡卡西魔掌的带土终于能在校足球队如鱼得水,还在社团里结识了好几个铁哥们,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还有开学前一星期琳主动给他发的那条短信,让他得知自己和同样选择了理科的琳分到了同一个班,更是给他高兴得直接一晚上没睡着觉。




现实真残酷,美梦还没开始做,搅乱自己青少年时代的小恶魔就带着张更加像人的皮相重新坐在了自己的同桌位上,要问为什么,因为班主任表示让好学生带后进生不是毋庸置疑的道理吗?你倒数第一的和第一名坐,你还不服气了?




目睹着带土那明显是卯足了劲要让卡卡西不舒坦的举动,坐在卡卡西后后排的琳觉得很担心。她可是特意想给这俩人惊喜才没有告诉彼此带土/卡卡西也在二班,毕竟大家都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了,分开一年后再度相逢应该是件大好事啊,可是怎么他们看起来一点也没个开心的样子呢?








“先说好了,这半边桌子是我的,你少靠过来。”




“桌子是单人的,你直接把桌子往里拉一截不就好了。”




“这桌子这么短,就算我往里拉桌子,你想靠过来还是很简单……等会儿,凭什么是我拉?有本事你往外拉桌子啊!”




“往外拉会挡着别人走路,白痴。”




“……你!你果然还是这么讨人嫌啊卡卡西!”




“彼此彼此,如果可能的话,我才不想和你坐同桌。”




“……什、什么!那、那还真是巧了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下我就和老师申请换座位!”




“死心吧,男女生分不到一起的座位的,你就别想和琳当同位了。”




“啊啊啊可恶你是不是想打架啊笨蛋卡卡嗷好疼——”




在和并不新的同桌拌嘴的过程中忘乎所以没能控制住分贝的带土被数学老师揪住耳朵扯了起来,女老师特有的手指力量让他觉得自己要被扯成聋子,但那声尖利的“你现在来分享一下你算出的答案”是没跑了,带土捂着耳朵站起来的时候还下意识用手护了一下屁股,坐在后座正对着他屁股的同学立刻嫌弃地把头往后收了回去,卡卡西心里只觉得好笑,偷偷把自己写了答案的课本往带土那边挪了挪。








02






“先说好了,虽然你刚刚在课上救了我一回,但我可是绝对不会对你心怀什么感激的。”




“是是,是我自己愿意多管闲事。”




“呜呜呜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你抄完了那边没有我要翻页了。”




“等一会儿马上抄完了!!混蛋卡卡西你不能等一会儿吗!”




“等很久了好吗……话说,你不去找老师换位了?”




“……没看我在写作业吗!哪有时间啊!”




带土加快了运笔的速度,写出的数字都变了形状,卡卡西苦恼地想着他要是自己都看不懂自己写的字回头还得自己救他,带土分出功夫来呲牙咧嘴冲自己吼的那一嗓子把他吼飞了神,大约是智商也被吼飞了,或者是做同桌的这短短一小时之间被笨蛋拉低了智商,要不然怎么这会儿这么想笑呢。




卡卡西已经把课本预习到了两天后要讲的内容,带土一边抄着作业一边偷偷用余光看他,卡卡西专注地写着课后练习题,不时把笔放在指尖转两圈,是遇到疑难问题正在思考,带土瞅着心里痒痒的,也学着他的样子转笔,结果把笔转到了桌子下面,发出啪啦一声。




被打断思路的卡卡西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低头看了看那支落在自己桌下的笔,结果正好看到带土正试图伸过来把笔勾回去的脚,在距离那支笔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突然僵住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带土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一滴冷汗无声地落下来,心里暗骂着老子这么长的腿竟然够不到,什么狗日的桌子怎么这么长,他用力把脚往前一戳,结果利索地把自己从椅子上带了一个出溜[①],幸亏他及时摁住凳子,防止了小学时代坐空椅子的悲剧再现,然而令人一言难尽的是,他的脚尖把笔戳得更远了。




卡卡西全程目睹了某人的白痴行径,什么也没说就默默躬下身子探头去摸那支笔,在桌子下面他的发尖和脸不小心蹭过了带土的运动裤,异样的感觉从那一小片皮肤迅速扩散开来,差点手一抖把笔又掉回去,他匆忙把身子抽回来,结果脑袋半途中磕到了桌子边缘,疼得他差点流出眼泪,忍着疼急急忙忙把笔扔到带土桌子上,好像那不是一支笔,而是被拉开了环的地雷,卡卡西嘟囔着“你就不会多准备支笔”然后迅速把头扭了过去,被撞到的额头还一阵阵泛疼,但比起这些,耳尖发烫的感觉明显更加强烈,卡卡西心里暗暗感谢自己脸上的口罩,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和耳朵一样红了。




在他身后带土也迅速捏过那支笔后扭着头趴了下去,他觉得自己的脸大概红得像迪达拉泼在社团活动室墙上那大片大片的红颜料,虽然只是轻轻一瞥,但在他5.0的视力里,卡卡西那红了一圈的眼眶在白皮肤的衬托下可是更清楚得要命了。我、我今天明明没穿昨天踢球那双鞋啊……他……他不至于是被我给熏哭了吧……










此事尚有后续,是说当天下午去参加社团活动的带土是被迪达拉和飞段的混合双打给揍出社团活动室的,平日里最靠谱也是社团唯一的女孩子小南全无劝架的意思,而是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带土被一左一右两脚踹出了门,然后走上去落下了门锁,弥彦抹着眼泪说他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令人一言难尽又印象深刻的味道,而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角落里的鼬把头从高领罩衫里伸了出来,偷偷拿掉了塞在鼻孔里的纸团。




止水午休时间从家里发来的那条信息果然没错,会把石楠花[②]提取液当作香水喷到身上的小叔叔的智商,肯定是已经没得救了。




“飞段迪达拉你们两个混账下次比赛我再给你俩送助攻我就是你俩孙子——”带土在外面一边把门锤得哐哐响一边气得咬牙切齿,决定回去要把举着那个小瓶忽悠他说“你不知道吧,这可是当年自来也追求纲手时送她的香水”的大蛇丸老师的生物教案藏到猿飞主任的抽屉里。




原来自来也老师你追不到纲手老师是你活该啊!!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




卡卡西回到家里摘下口罩吸了吸鼻子,这才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饭菜的味道。




“爸爸,我回来了。”












知识小达人的热心注释




①“出溜”:山东方言,意指从什么东西上滑下去的动作,请努力自行领会一下……




②石楠花:一种作者认为味道奇恶的花,有好奇的小天使们可以自行百度搜索“石楠花为什么污”,回来的时候希望大家不要殴打作者,净网行动,从我做起。








03




小樱在路过足球场的时候发现事情其实并不简单。




她先是看到了躲在一个垃圾桶后的鸣人,只可惜他那金灿灿的头发如果说是垃圾桶上贸然长出来的植物未免有点太说不过去了。顺着鸣人的目光看去,她又看到了正站在灌木丛后举着一根树枝全神贯注的佐助,拜托如果是伪装的话请多少上点心好吗?顺着佐助的目光看去,她看到了背影隐隐约约和佐助有几分相像的青年,她认得他,那是佐助的哥哥,比自己高一级的学长,名字是鼬。顺着鼬的目光看去,她看到了鸣人的父亲波风水门在小学班带过的学生,和鼬同级的卡卡西,好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学霸……




嗯,很厉害……




不过这个学霸现在手里那本五三是倒着的,眼神也完全没往书上去,反而是看着足球场上激烈的比赛。要再顺着卡卡西的目光看去的话……不行,看不清了。








带土从球场上下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扫了一遍场边,果然,琳没有来,虽然琳已经告诉过自己今天要做兼职所以不能来看自己的比赛,但果然还是觉得有点失落。




卡卡西也没来。




哼,他爱来不来!那个连最该上的体育课都堂而皇之地翘了说要在教室里学习的臭家伙,早晚要把自己学成秃头。带土气哼哼地拧开一瓶水浇到自己头上,冰凉的水和汗液一起把他的球衣弄得黏糊糊的,脑袋是痛快了,心里反而更不舒服了起来,瞥眼一看,周围小姑娘不少,有几个一直把眼神往自己这儿送,还有几个……好像在看场边一个倒着看五三的家伙,一个让书给挡得严严实实连头发尖都不露出来的家伙。




说起来,怎么那家伙上了高中不踢球了呢?初中时代那个一直都像闪电一样劈开对方防守的、令对手闻之胆寒的卡卡西,这也才一年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人影了呢?








“喂,笨卡卡。”




“历史练习册在左边数第七本。”




“哦好的……不是!谁管你要作业抄啦!”




“那你还要什么,笔又掉了?”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是不踢球了吗?”




卡卡西的笔突然停下了,半晌没做声,只是皱着眉头,眼神聚焦在铅笔袋上画着的踢球的小人上。




“不踢了。”




“为什么?”




“别问了。”




带土隐隐有种预感,自己似乎问到了不该问的事情,牙尖嘴利的卡卡西对这件事像是连一个字都不愿多说,带土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有必要打破这份尴尬。




“你历史练习册在第几本来着?”




“……第七本。”他躲在面罩后轻轻叹气的声音,带土并没有听到。






带土想看卡卡西踢球。




特别的想。大晚上他在床上滚了好几圈,逼近结尾的夏天气温还是惊人地热,在床单上翻滚着想得出了一身汗的带土一骨碌爬起来,光着脚在木地板上溜达起了圈儿,直到正好住他楼下房间的止水第七次被吵醒,忍无可忍地举着拖把把天花板戳得噔噔响他才反应过来。




为啥呢,不知道,就是想看。太久没看过了,就是想看。




意料之外的事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有时候让你说不准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校队的主力边锋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结果摔坏了脚踝,奈何下场比赛正好是校际联赛的半决赛,对手是多年来一直死死咬着不放的老仇家,眼见着离决赛仅有一步之遥,替补边锋却没一个拿得出手,把教练急得原本没几根头发的脑袋都开始冒烟,带土心里盘算了半天,最后心下一横,拎着那件球衣在课间拦住了卡卡西。




“不踢,我都说过了。”卡卡西看起来不太高兴,伸手就把那球衣给推开了。




带土看他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自己心里先上了火,只当是卡卡西一直看自己不顺眼不愿意帮自己,结果把不该说的话给吐了出来,“卡卡西你这混蛋,你就是想看我着急上火是吧!反正你讨厌我这么多年了,多讨厌我这九十分钟又能怎么样!”




“我不是讨厌你,”卡卡西心里也有点急,还有点隐隐约约的难过,“我真不踢,我都一年没踢了,都不会带球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带土急眼了,这次校际联赛可是他入队以来第一次参加的大赛,而且还幸运地走了这么远,要是在半决赛因为人员不齐整被人赶回家,估计十年以后他想起这事都能被自己气死,这可比遇上黑哨还让人气闷多了,但卡卡西就像块石头一样油盐不进,他越想越急,眼泪一下子就给急了出来,吧嗒吧嗒地落在手里那件球衣上。




卡卡西这边一看他流眼泪就慌了,虽然知道这人从小就爱哭,但不幸的是卡卡西正好就从小拿他这点没辙,小时候每次把带土欺负哭了的时候他都要率先把口袋里的糖塞到带土手里,一塞一个准儿,带土也不记他的仇,但该哭的时候还是照哭不误,卡卡西有时候心里都怀疑其实带土只是讹他的糖吃。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这会儿他手上的草稿纸一下子全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是该先捡起来还是先掏出餐巾纸来给带土擦眼泪。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踢,不过就一场啊。”卡卡西也想不明白了,怎么自己十几年来也是顶着天才头衔过来的,考试门门全优,体育虽不敢说全能但也相当不错,还自幼就是班里的小红花霸主,是家长会上老师要拎出来特别表扬的那种孩子,除了力量方面不占优势,几乎就是全方位压制带土,结果偏偏回回就都砸在宇智波带土身上,心里一软嘴皮子也跟着软了下去,就这么答应了带土。




带土立马不哭了,还缀着眼泪的兔子眼红红的盯着他,一口大白牙却笑得异常灿烂,一边叨叨着“说定了”一边不由分说把那球衣塞到卡卡西手里。卡卡西攥着那件球衣直叹气,心说又给这人坑了一回,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上了。










04




真到了要踢比赛那天,带土兴奋得一直到了凌晨三四点还没睡着觉。说出来容易让人误会,不过这可是他头一次和卡卡西为同一支队伍踢球,那是谁,那可是卡卡西啊,带土琢磨着这次校际冠军是没跑了,就忍不住放声大笑,结果住在隔壁房间的斑从一个他把柱间揍成了骰子的美梦中被惊醒后就没能再度成功入睡,大早上因睡眠不足而出离愤怒的宇智波斑挂着黑眼圈,优雅地往带土的早餐牛奶里挤了一管芥末。




比赛是在下午两点钟开始的,但卡卡西见到带土则是在上午八点钟左右,学校难得迎来这样一场校际赛事,十分贴心地给三个年级都放了半天假,让大家能在现场为自家队伍加油助威。在操场角落的卡卡西心不在焉地颠着球,想要找回以前的感觉,眼前突然冒出一双骚粉色的球鞋,晃得他头晕眼花,抬头看到眼睛都哭肿了的带土,他一个没忍住笑得差点被口水呛着,心里憋着一句话没说:他这德行看起来,真的超像一只发育过猛的大兔子。




夏天的白天虽然长,但在运动场上过得却很快,等迪达拉和飞段风风火火地扛着矿泉水冲进操场的时候,距离比赛开始已经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卡卡西围着操场跑了好几圈,又熟悉了一下脚法,内心虽然还是没底但好歹不是那么慌了,正要去拿毛巾擦汗的时候,一条巧克力递到了他跟前,定睛一看是还是红豆夹心的,带土看着他的眼神异常认真,他又觉得自己脸上开始发烫。




“卡卡西,虽然你这家伙一直都很讨人厌,但这次我真的是很认真地在拜托你,这场我们一定要赢。”




“是是是,知道了。不过你可别太指望我给你送助攻哦。”




“……谁要你的助攻,老子一个人也能千里走单骑。”




“这样啊。那等会儿你可别朝我要球,我会装看不见的。”




“……”






一点半的时候,校长千手柱间带着青了一边的脸出现在了主席台,并做出了激动人心的演讲。




“嘿望大家吼齁为我民学校加油!”




虽然一边说话一边捂着腮帮子的校长讲了些什么好像听不太清楚,不过只要鼓掌就可以了吧,学生们这样想着开始鼓掌。宇智波斑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睥睨天下般坐在主席台上,站在场上的带土看到自家大佬那个得瑟的样字,又回想起大早上那杯芥末牛奶,突然就发自真心地心疼起柱间校长来。




哨声一响,皮球在草皮上飞了起来。对方的防守固若金汤,摆明了不给他们机会,连那个过人狂魔卡卡西都难以撕开对方的防线,更不用说他的什么千里走单骑了,上半场结束,卡卡西到场下休息的时候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连举着矿泉水瓶子的手都在发抖,一口水有一半顺着他没戴口罩的下巴流下来,带土坐在他旁边看着,心里突然就软了起来。




他讨厌卡卡西,从小就是,因为卡卡西喜欢欺负他,还把琳的目光都夺了过去,但这样的卡卡西,却因为自己的一次拜托而如此努力。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带土知道,球风灵巧中蕴含杀机的卡卡西是最不擅长这种体力消耗战的,如此疲于奔命的半场下来,他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卡卡西,”




“哈?”累的没力气怼他的卡卡西扭过头来。




“谢了,真的。”




“……”




“下半场如果你觉得撑不住了,就申请换人吧。”




卡卡西自幼要强,属于那种有十分力能硬挤出十二分的人,虽然知道带土是好心,但好胜心一旦被点燃,光靠矿泉水可是浇不灭的。他一咬牙猛灌了两口矿泉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




下半场一开始,对方明显也有些着急,大概是上半场体力消耗太大,对面的人动作幅度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大,带土被对方踢中了小腿,疼得他咬牙切齿,但实在没时间下场治疗了,明显拖慢的步伐坠得他头脑发昏,差点撞在禁区里对面边后卫的身上,却在这时突然听到卡卡西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带土!!接着!!”




不是白痴,不是吊车尾,是自己的名字。




皮球像瞄准了他的步子一样稳稳落到自己脚下,带土大脑一片茫然,下意识地抬脚抽了一发,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周围传来惊呼声和爆粗口的声音,随后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山呼海啸般冲进他的脑子。迪达拉和飞段直接差点掉了下巴,带土是擅长头球的球员,他俩做梦都想不到这傻大个能抽出这样的弧线球,他俩在靠后的位置看得清楚,守门员的手指已经碰到了那个球,但皮球却擦着门框飞进了球网里。




带土大口喘着气,汗水滴进他眼睛里,又酸又疼,下意识要回去找卡卡西,裁判却在这会儿匆匆忙忙从他面前跑过,冲着球场另一侧围着的一大簇人过去了。带土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刚刚累的直打哆嗦的腿这会儿忽然生出力气,他急急忙忙拔开腿跑了过去。




卡卡西侧卧着蜷在草皮上,两只手死死摁着自己的脚踝,银色的头发把他疼得扭曲的脸遮住了,队医轻轻拨开他的手开始检查他的脚踝。




还好,裁判是在这次进攻结束后吹停的。卡卡西死死咬住嘴唇,冰袋贴到他的脚踝上,冷却的感觉过后是更加锥心刺骨的疼。带土拨开人群走过来蹲在自己面前,汗湿的手用力抓着自己的手腕,他只好松开牙齿,用哆哆嗦嗦的声音说“你可别哭啊”,那人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低着头,但抓着自己的手劲却越来越大,直到自己要被抬到担架上的时候他才回神,急急忙忙地把自己托到担架上,卡卡西这才看清带土的表情。




倒还真没哭。




除了眼圈好像有点红得过于鲜明。




裁判掏出了红牌,发给了对方的一名后卫,已然猜到事情经过的带土蹭一声就站了起来,伸手把拦着自己的迪达拉推开,阴着脸揪起那人的领子,轻而易举地把他扯到了自己面前,一双平时又大又亮的眼睛这会儿红得吓人,攥得紧紧的拳头登时就要挥到那个犯规的后卫脸上。




明明已经听到了带土把骨头捏的咔吧咔吧直响的声音,但拳头却迟迟没落下来,对方的后卫把护着脸的手臂挪开点,只见带土正扭过身去,身后原本都要躺在担架上的卡卡西拼着差点从担架上翻下来的力气,死死拽住了带土队服的衣角,带土回过身来一见是卡卡西就没了脾气,只好狠狠跺了跺脚,还是蹲下来认命般地把他扶回了担架,那副轻手轻脚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饱经带土拳脚摧残的迪达拉和飞段四只眼睛直冒光。




“你想停赛啊,白痴。[①]”卡卡西用手捏了捏他的衣角,带土的球衣已经被汗湿透了。












不纯种足球狗的热心注释:




①停赛:如果带土在这里动手打人的话,肯定要被红牌罚下的啦,然后在足球比赛中,由于严重犯规被出示红牌的球员,是很有可能遭到下场禁赛的处罚的。








05




再度在医务室见到卡卡西的时候已经是五点钟了,琳也已经被班主任拽回去上晚自习,卡卡西的脚被包的像个粽子,正躺在床上看书,一扭头就看到被抓了偷窥先行的带土正迅速把头从们口抽回去,结果一张脸磕到门上疼得爆了粗口。




“赢了?”卡卡西继续看书,对着坐在床边一副便秘脸的带土头都不带抬一下。




“废话,肯定的。”




“怎么还生气,我不是给你助攻了嘛。”




“还有脸说!谁让你助攻了啊,搞成这个蠢样子,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你这个——”带土被戳到了怒点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指着卡卡西的脸,明明难听的话在来的路上想了一肚子,结果这会儿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结果好就够了吧,”卡卡西从小就特喜欢看带土这幅气急败坏又没话说的样子,“好好好,我知错了,我是大笨蛋……都几点了,你再不回去上自习,老班要来捉你了哦。”




“狗屁的自习,翘了。”带土气哼哼地随手拿起水果刀和苹果削成了一只兔子,“没有你我连作业也写不完,上个鬼自习。”




卡卡西哭笑不得,“我作业本都在班里,你回去拿来抄就是了。”




“……你就想着赶我走!”带土愤怒地咬断了苹果兔子的耳朵,把缺了一只耳朵的苹果兔子塞到卡卡西嘴里,“我就不回去,怎么的,你打我啊?!”






朔茂接到班主任电话匆匆从单位赶到校医务室的时候天都黑了,推开门的瞬间带土慌慌张张站起来喊叔叔好,他还吓了一跳。正好是饭点,带土的肚子很诚实地响了起来,把他自己给憋了个大红脸,朔茂看着带土觉得可爱,立刻翻背包把在超市买的便当掏了出来。




“不不不不用了叔叔你吃就好,我我我我不饿!”




“骗谁呢,你肚子叫的这么欢。”




“啊啊啊可恶你闭嘴混蛋卡卡——”




“这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朔茂笑着把便当拆开递给带土,“卡卡西嘱咐我,让我顺便带你的饭呢。”




死活不愿意在屋里吃饭的带土最终是坐在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风卷残云般吃完那份便当的,他真的是饿了,要不是因为要蹲在这里守着卡卡西,他的肚子才不会叫呢——突然,一双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朔茂从屋里出来了,带土匆忙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噎得自己打了个嗝,刚要站起来,朔茂却把他摁回椅子上示意他坐着就好。




朔茂蹲在他面前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带土就开始抽哒鼻子,一边打着嗝一边说“叔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卡卡西去踢球我错了呜呜呜呜嗝”,朔茂没忍住笑出了声,带土看着朔茂和卡卡西一万分相似的憋笑表情,一下子就愣住了。




“快别这样,我可是来特意向带土表达谢意的啊。”




“啊……?嗝!我,我……嗝!谢意?嗝……”




“对啊,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可是头一次见卡卡西主动和我提起踢球这件事呢。”




“什么……嗝,什么事啊?”




“对哦,那是升高一的暑假了,带土不知道啊。”朔茂站起来坐到他旁边,开始慢悠悠地讲,“那年夏天卡卡西在路边等公交车的时候被一辆摩托车撞了,那时候我还在上班,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真是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幸好不是太重的伤,但是卡卡西的脚踝骨折了,留下了永久性创伤,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怎么参加体育活动了。”




“所以,前阵子他突然带回家一件球衣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啊。卡卡西可是告诉我了哦,‘爸爸,我想帮带土踢一场比赛’,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后来想想,如果是带土的话,卡卡西这么讲就很正常了。”




“你很讨厌卡卡西吧?别看我们家卡卡西聪明,但在人际交往的事情上其实挺笨的,像我一样。我可是知道的,卡卡西把和带土还有琳的合照偷偷夹在他那个日记本里了……啊,可不能告诉卡卡西哦。那孩子很小就失去母亲,我这个父亲又天天忙工作,从小就没怎么好好关心他,结果让他从小就不像个一般人家的小孩子……”




“所以,我啊,可是真心实意想谢谢带土。”朔茂摸了摸带土的头,笑得很是温暖,“谢谢带土,一直以来,让我们家卡卡西,能保留着真正的孩子的一面。”




带土抹了抹嘴,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嘴角的饭粒正好被他抹到了眼睫毛上,朔茂好心地帮他把那颗饭粒摘下来,捻了捻手指发现是湿的。






06




两天后再度看到准时出现在训练场的带土的时候,迪达拉和飞段的内心都是无比震惊的。热爱八卦的飞段早就在内心里编排出二十万字带土和卡卡西的爱恨情仇,没想到带土竟然抛下小相好风雨无阻前来训练,果然……!




还是兄弟重要啊!




带土一脸恶心地把飞段从自己身上揭了下来,看起来出乎意料地冷静,默默抱着个足球就到远处去练习带球跑步,迪达拉和飞段勾结已久,早就练就了用眼神对话的本事,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充满八卦的眼神,心照不宣地重重点了点头。




没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病啊。








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和带土谈一谈了,前阵子带土和卡卡西虽然一到课间就吵架,但带土看起来起码还是一如既往的活力满满,但自从卡卡西昨天被拉到医院去做进一步检查又被留院观察后,这人就和丢了魂儿一样,连看到自己的时候笑得都不如往常那样开心。




“带土啊,你不会是毫无察觉吧?”




默默挖着红豆冰激凌的带土猛地一顿,随后又开始埋头狂挖,吃相宛如饿急眼的仓鼠。琳叹口气抬手慢慢把冰激凌扯开,带土憋了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嘟囔着说他根本不知道。




“你才不是不知道呢,你就是不敢承认而已。”




“承认什么啊……那种事情,这种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真是的,要让我操心到几时啊,这么多年来我可是看够了。”




“……”




“喜欢的话,就告诉他嘛。这是什么难事吗?”




带土一听这话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像一只煮熟的皮皮虾。“什什什么啦我我我我才不喜欢他咧!!我我我我喜欢的是琳!!”




“少拿我当借口了好不好,你要喜欢我,干什么这几天看见我笑得都不开心呢?”




“哪,哪有,我我我我超开心的——”带土呲牙咧嘴地笑着说,只可惜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为他的形象大打折扣。




“带土,在我面前就诚实一些吧。”




“我可是都听说了啊,你差点把那个铲伤卡卡西的人给打了。”




“虽然被卡卡西拦住了,但是,下次有机会的话,就顺从自己的内心去做一下看看吧。”








说是这么说了……




但直到一周后校际联赛迎来决赛时带土跟着队伍进场时,他还没没明白自己到底该干点啥。喜欢卡卡西这件事情,只有偶尔半夜失眠时才会突然冒出来在他的脑海里,像流星那样快速地闪过,然后就被他手忙脚乱地赶出去了,像这样被放在台面上说,还是头一次。




而说这事的人正好还是琳。




决赛的对手水平其实并不如半决赛那块难啃的硬骨头,大概是签运比较好,一路抽到的对手也没什么真正的实力,但带土所在的这支校队是实打实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拼到决赛的。带土觉得自己今天状态不太好,连着丢了不少个必进球,直到差不多第六十分钟的时候,他才率先把球顶进了对手的球门。




他很高兴,但却又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就在他跑到场下和教练拥抱完刚要回到场上的时候,背后远远一个声音把他给喊住了。




“吊车尾,没我助攻你连球都不会进啦。”




卡卡西挂着相机趴在围栏上,被人群挤得晃来晃去,他不得不用力抓住栏杆才能不被挤跑,后排小姑娘喊带土名字的时候那音量也太恐怖了。带土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好像知道自己该顺着琳的话干点啥了。




“你等着。”带土挺着胸指了指卡卡西,眉毛斜飞着上去,嘴角却咧出一道大白牙,笑得简直像个小流氓。他迅速跑回场上,状态飞快得回到他身上,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刚刚那一会儿功夫里打了兴奋剂。直到二十分钟内他第三次把球打进对方球门的时候,连对方队伍前来观战的球迷们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鼓掌。卡卡西扯了扯口罩,抬着手翻看自己相机里的照片,然后默默把那张带土跳起来握拳欢呼的瞬间挪到了私密文件夹。




带土挨个和队友们击过掌,然后跑向了场边,后排小姑娘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险些把卡卡西震聋,回过神来的时候,带土已经翻上栏杆,低下身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等一下……带土?!”带土的脚稳稳站在栏杆上,扯着他的手腕把他提了起来,圈在他腰间的手臂猛然发力,仿佛被风鼓动着飞起来般的感觉,带土把他固定在怀里,掀出了乱糟糟的人群。




带土轻巧地往后一跳,还特意小心地扣着他受伤的脚踝好让他能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卡卡西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带土用手臂牢牢箍在怀里,搁在他脖子上和腰上的手臂带着坚定的力度,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口罩下半张脸快要起火般的热度,他用带土的肩膀偷偷把口罩蹭出一个缝,男孩子冒着热乎气的汗味钻到他的鼻孔里,哪怕用他有些近视的眼睛也不用仔细聚焦,就能看到带土乌黑微翘的发尾。同为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但带土的手臂却很有力气,几乎要把他从地面上拔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大概得上了恐高症,因为现在他有点晕头转向,而且心率过快的程度,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特意陪鸣人前来观看比赛的波风水门、怀着家族爱特意陪佐助前来观看小叔叔的鼬,以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此地但却没人感到奇怪的止水,三人几乎同时做出动作,用整齐划一的姿势掏出手机对着场边的两个人开始猛拍。




卡卡西突然想到曾经在打发时间的杂志上看见过的那种毫无道理的说法。说男孩子从足球场上春风得意时,尤其是进球后跑向的那个人,一定就是他喜欢的人。




啊啊,完蛋了。












07






颁奖仪式结束之后,带土和队伍拍完合影,又匆匆忙忙捧着奖杯拍够了照片,就找了个没人的功夫偷偷溜了出去。卡卡西坐在操场外草坪上的木头长凳上晃着两条腿听歌,带土走到他背后,把他的耳机给拿了下来。




“这么快?”




“不就拍个照吗。”




“再拿到冠军可能不会再这么容易了哦。”




“切,”带土很不屑地拎着领子扇风,“有我在,下一个冠军妥妥的。”




卡卡西笑了,口罩上露出来的眼睛笑成两条弯弯的缝,带土很不争气地红了脸,本来也只组织了七七八八的话顿时全都消失得彻底。这可把挤在操场铁栏内侧差点都要把头挤出来的几个人给急坏了,迪达拉撸着袖子说蝎旦那你休要拦我我一定要出去把他俩的头摁在一起,鼬冷静的表示你不要出去捣乱,重要的是制造契机,止水在一旁默默地说小叔叔的智商只凭契机是没得救了,非得有奇迹才行。




“契机?很简单啊,嗯。”迪达拉表示很稳,抱着足球往后退了一大截,运足了气凌空一脚。




足球划过优美的弧线,冲着卡卡西和带土飞了过去。








带土不说话,卡卡西也不好说话,只好又把耳机塞了回去。没听歌的带土准确地捕捉到背后传来的破风声,这动静他太熟悉了,因为可以说他就是被制造这种声音的那东西给砸大的。他本能地捞住卡卡西的后脑勺往下一摁,只听到耳机里歌声的卡卡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带土摁到了草坪上。




他是下面那个。




对方的手肘撑在他头的两侧,还带着惊愕表情的带土的脸背着光出现在他的上方,两个人的双腿交错在一起,耳机滚落在草地上,里面还隐隐约约传来他听了一半的歌。




——“你微笑道,明日会有雨吗?”




卡卡西的咕哝一声咽了口口水,因为带土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非常清醒,他也明确的知道自己也是清醒的,而他们两个人明明都清醒着,却都没有推开对方。




带土伸手把他的口罩摘了下来,节奏偏快的湿热的呼吸直接吹到了他的脸上,带土闭上眼睛,像是在下什么很大的决心。卡卡西突然又想起某本无聊杂志里曾看到的话,说什么“对方如果闭上眼睛就是要你亲他”,大脑轰鸣着莫名的心动,眼看着带土过了半天还没睁开眼睛,他便鬼使神差地偷偷把头向上拱了拱,就在他的鼻尖快要碰上带土的鼻尖的时候,带土就在此刻睁开了眼。




“卡卡卡卡卡西你你你你干嘛呢!!!”




“你才是在干嘛呢……我要起来了!滚开!”意识到自己差点做了什么的卡卡西一张白皙的脸一下子从里红到外,挣扎要把带土推开,但带土的两只手狠狠抓住了卡卡西推在自己身上的手摁回他头的两侧,把两人间的动作搞得更加暧昧。带土的身子投下阴影罩住他,身上消得差不多的汗味反而泛着一股旖旎的悸动,卡卡西只觉得脑子已经烧熟了,连带着手脚都开始没力气。




“卡卡西……你……”带土凑近了点看着卡卡西的眼睛。




“你有没有……有点……喜欢我……?”




卡卡西一下子翻了个白眼,在期待着这个白痴带土能说出些什么的自己,才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白痴。




“你先松手。”




带土甫一松手,卡卡西简单活动了下手腕就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把他的头扯近到自己面前,四目短暂相对后轻轻啃上了他的嘴唇,带土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得浑身僵硬,扣在地上的手一激动拔了一大把草,但渐渐他便发现卡卡西是真的在用温柔的力道吻他,凉凉的嘴唇,凉凉的舌头,卡卡西的。




……他在吻我。




本来就不大发达的理智瞬间轰一声炸了个干净,也不管一手沾满了细碎的草屑和湿润的泥土,他胡乱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手捧住卡卡西的下巴,给自己挑了个合适的角度,把舌头探得更深,细细品尝这股有点凉意的味道,好像……还有点点甜。




好、好吃……带土渐渐眯起了眼睛,整个人坐直了身子,搂着卡卡西的腰把他揽进怀里。不知道这样吻了有多久,当卡卡西气息不稳地撇开头的时候,嘴角亮亮的水渍已经一路溜进了他的领口。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卡卡西擦了擦嘴看着他,喘着气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我喜不喜欢你……你猜?”




“……嘿嘿,我不猜。”带土也微微喘着气看他,手还搂着卡卡西的腰就开始傻笑,一边傻笑一边问他:




“我听人说,夏天是最适合谈恋爱的季节。”




“——所以你要不要趁夏天结束前,和我谈个恋爱啊?”






                                                                         ——END.






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只想写和足球有关的这部分有人信吗 因为我真的觉得球场上出头然后冲下来抱抱什么的……好苏啊……


OTL 然而一二小节和后面连起来看的话确实是好突兀 感觉其实还挺失败的……




如果能让大家感到甜就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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